绘画作为社会意识的一种视觉表现形式,其方法论与观念自然随着变幻的社会大潮新陈更替。出生于70、80年代,活跃于2000年后的当代艺术家逐渐脱离宏大叙事的意象和审美,从不同层面回归到纯粹的个人表述。他们勇于尝试各类媒介,将社会潮流和多元文化的特点融入自己的创作体系,以自由的心灵通过绘画或绘画行为去发掘、体验生命的本质。

北京保利拍卖现当代艺术部敏锐洞察70、80后艺术家多元化视觉表达所蕴藏的时代力量,通过树立“中国新绘画”专题,从宏观视角研究梳理艺术家成长历程与创作脉络,更加全面地呈现中国艺术家的文化特征和在地性,持续深化中国当代艺术收藏界对“新绘画”新生代艺术家的关注和认知。并以严谨求真的态度溯本清源,在中国当代艺术思想新旧交替的动态语境中深入挖掘艺术家具有时代烙印的精神特质,依托学术,放眼市场,两相印证,阐释“新绘画”的“新”从何来,去往何处。

精品赏析

马轲《读书系列——红》
2003年作 布面油彩 200×150cm
签名:Make.03.9
展览:
2021,窟窿:马轲绘画展,上海民生现代美术馆,上海
出版:
《马轲:独立与寂静的话语》,P96,河北教育出版社,2006年版
《马轲制造》,中国美术学院出版社,2006年版
《马轲》,三远当代艺术中心,2020年版
《窟窿:马轲的绘画》,P7,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2023年版

《读书系列——红》描绘了一个动态的场景:人物沉浸在阅读之中,马则在他身旁以跌落之势嘶鸣。艺术家以立体主义的手法将画中的物象进行拆解和重组,架构起全新的空间秩序。马的头部、躯体和尾巴被分解成若干几何块面,在画中构成倒三角形之势,人物正好处于右侧三角的中心位置,通体红色的马与背景的大片白色构成强烈的对比。而通过对于“读书”这一行为的创造性表现,艺术家深刻地揭示了当代生活中,物质与精神,外在世界于个体内心之间的强大张力与撕裂。

宋琨《士兵已老》
2004年作 布面油彩 184×140cm
签名:士兵已老 soldiers is old 2004 宋琨 布上油画(背面)

宋琨将艺术作为一只自我生活经验的内窥镜,以女性独有的纤细和敏感,描绘着来自日常生活中的不同的情感体验与情绪变化。创作于2004年的《士兵已老》描绘了一位军人装束的人站在岗亭上行礼的场景,瘦削脸庞上深深浅浅的皱纹显示他已衰老,士兵或许已经退役,但观众依然能从他标准的站姿和敬礼中看出老兵独有的精气神。宋琨认为,每个人都有一生,都要一天一天度过,人面对流逝的时间和衰老的肉体难免恐惧,如何以自己的方式去珍惜日常的时间成为艺术家在创作中一直思考的问题。士兵敬礼这一最能代表他一生的高光时刻触动了宋琨,她选择将这一瞬间记录下来,把自己那一刻对时间和他人的认知留在画面中。

尹朝阳《赵棒》
2003年作 布面油彩 250×180cm
签名:朝阳

“青春残酷”系列被尹朝阳视为艺术生涯的起步,在这个系列的作品中,尹朝阳充分宣泄了一个二十几岁年轻艺术家在变幻复杂的社会中迷茫、失意、痛苦的情绪。但是到了2003年,三十出头的尹朝阳在创作人物肖像时发现了一种比感时伤怀更有力量的东西,开始“直面惨淡的人生。” 创作于2003年的《赵棒》是尹朝阳肖像画中数一数二的作品,整个画面被偏冷的紫灰色调覆盖,大腹便便、仰头抽烟的赵棒形象被艺术家直接甩到观众眼前,没有一句废话,直白简洁。画中的血光和伤痕是点睛之笔,红色的创口虽然不多但让人感觉无处不在,使大家联想到生活中遇到的苦闷事情,虽然零零碎碎但累积起来还是忍不住想骂一句粗口。这幅画展示了一种黑暗中的力量,有苦难也有希望,赵棒就像00年代的尹朝阳,生活境遇刚有起色,还在坚持艺术创作,带着累累伤痕继续与现实搏斗。

陈彧君《临时家庭——晚宴》
2009年作 布面丙烯 200×260cm
签名:临时家庭—晚宴 布面丙烯 陈彧君2009.7(背面)

创作于2009年,《临时家庭——晚宴》是陈彧君主要系列“临时家庭”中重要作品之一。陈彧君诗意地将其对家庭的情愫谱写在个人创作中,用画笔记录下个人经历中的片段,并将想象与现实中糅杂的生活情境展示给观者。画面中,垂直线条与平面相接,组合成了一个房屋室内空间,摆设在其中的有旧家具与装饰画。墙面的线条与斑驳的室内情景在颜料的溶解混合下,呈现出一种流动状态,好似艺术家的记忆之流,而配上画面中不同角度、不同服饰、却摆出相同饮酒姿势的人物,呈现出一种空间与时间的多维度叙事性,把观者带领进一个记忆与现实碰撞的情境之中。

邬建安《五百笔》
2018年作 纸本水墨、彩墨、剪纸拼贴于背绢宣纸 170×200cm
签名:邬建安2018

在《五百笔》系列中,邬建安以中国古代书画的经典媒介——宣纸和水墨颜料为媒材,但他将它们创作的痕迹视为剪纸和拼贴的材料。每个笔画一旦从各自的纸上剪下,就成为一个独立的单元,它们随后被汇聚在一起,重新组合成在一张全新空白宣纸上的拼贴画。对邬建安而言,“每一笔都是一个抽象的个体——它让人看到社会中个体的存在;它也可以是构成一个身体的细胞。将单个笔画从原始纸片上分离出来的过程,第一次体现了自我的觉醒。另一方面,将它们组合成拼贴画的结果,则象征着每个人成为整体一部分的必然命运。”

张英楠《山之巅》
2012年作 布面油彩 150×200cm
展览:
2016年,青衿计划,正观美术馆,北京
2018年,连缀,我们画廊,上海

张英楠的作品既写实又超现实,观看张英楠的作品,我们先是被一种孤独的氛围击中,而后便不自觉的想要探究每一个人或物、情或景,其背后所含的深意。“《山之巅》这幅作品是在思考成功的意义。在我们生活中经会做些无用功,可是这些无用是相对有用而言的,这就说到对于自身什么是有意义的,什么是成功的。立场和价值观都是相对的,所以看似无用的事情在另外一个角度没准就会变得很有意义。另外,在取得成功的过程远要比结果更有意义。”

赵赵《星空》
2016年作 布面油彩 250×200cm
签名:Zhaozhao 赵赵 2016(背面)

此件《星空》创作于2016年,画面中,玻璃产生的每一道细微痕迹都被转化为纯粹、锐利,又充满力量的线条,在击破与重建之间营造出光怪陆离的美感。普蓝与白色勾画出的裂痕交织蔓延于黑色之上,形成一幅唯美静谧的星空夜景。画面定格在个体因暴力的发生而岌岌可危之时,虽然透露出即将破碎的危机感,却聚含着冲破强权的巨大能量。赵赵的绘画语言是细腻到近乎偏执的,三维世界中的每一道痕迹都被他敏锐捕捉、再现,极致的真实反而营造出一种失焦的幻觉效果。

杨伯都《在美术馆2015》
2015年作 布面油彩 180×135cm

杨伯都对空间结构的钟情源于家学浸染,小时候经常翻看的建筑出版物中丰富的建筑设计图深深影响了杨伯都创作中空间建构的逻辑。“在美术馆”是杨伯都从2007年起持续创作十余年的重要系列,她对于空间的感知记忆使创作自然而然地聚焦于博物馆与画廊的空间,将平衡、空旷、理想化的陈列空间融于自己的心绪,以此作为其个人的观察世界的方式和最终的绘画元素基础。《在美术馆2015》中,画面呈现了从门外向内观看的视角,门内白与黑的视觉焦点与周边墙面上颇具神秘意味的光线与色彩引导着观者体验美术馆独特静谧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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