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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99艺术网


每一幅画都在讲述自己的故事,但当它们出现在同一个空间中,又会让你感其中存在着某种精神上的连接。

在蜂巢当代艺术中心的展厅中,段建伟、龚辰宇、七户優、任小林、宋琨、谭永勍、韦嘉、祝铮鸣,8位艺术家笔下的人物形象已经超越了形象本身,升腾起一个个或隐喻、或危险、或神秘、或晦涩、或戏谑的虚构性“迷思”。


“形象的迷思”展览现场,蜂巢当代艺术中心,2022.3.19-2022.5.4

 

那喀索斯的迷影

人物绘画,这一古老的题材,在漫长的历史演变中也在不断被赋予新的意义。从对再现与写实的功能性追求,到对“形”与“神”的单纯绘画语言的讨论,再到成为艺术家表达内在情感与反映社会现实的出口,画面中的人物形象在不同的时间维度中产生了个体与其所处时代的镜像化反映。然而,当人物形象摆脱了描摹现实的“负累”,画面中种种盘综复杂的故事便也就此铺陈开来。


“形象的迷思”展览现场,蜂巢当代艺术中心


策展人于非谈到的:“创作者们总能在具象绘画的创作中给自己与观者抛出新的课题。当绘画变得无需服务于再现和写实,正是虚构性的引入使其真正耐人寻味起来。”

这种人物形象与画面情节中的“虚构性”所指向的,不再只是对现实的再现和激情澎湃的情绪表达;人的生存经验与艺术经验也不再是主要追求的目标,在我看来,这种“虚构性”是把之前推向艺术外部的种种问题又重新拉回到艺术本身。


“形象的迷思”展览现场,蜂巢当代艺术中心


展厅中的作品并不属于一看就能懂的类型,这让我们不禁怀疑,艺术家是不是在有意为观看者设置重重的障碍?策展人于非以希腊神话中那喀索斯沉迷于自己在水中倒影为引,触发我们对投射于画面上的“自我形象”与“观看者”之间的关系问题。然而,谁是观看者,谁是创造者,在扑朔迷离的形象与画面文本中,这两者的界限似乎是模糊和暧昧的。

参展艺术家从50后到90年,虽然年龄跨度较大,但并未让我们陷入到时代论的审美惯性中。基于对艺术家个案的深入研究,虽然这个展览与宏大的代际表现议题无甚关联,但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当代人物题材绘画也许正摆脱传统的代际论调,指向了新的问题并逐渐建构起了新的研究框架。


“形象的迷思”展览现场,蜂巢当代艺术中心

 

形象的迷思

段建伟热衷于描绘人与土地的关系。为了收集有关土地与人的视觉经验,他常常游历乡间。段建伟画面中的形象多为少年和青年。这些形象因脱离了社会属性,而具有一种身份上的不确定性。对于段建伟来说,似乎并不需要绞尽脑汁地发掘让我们出乎意料的新主题。朴素而平静的笔触、如雕塑一般的人物形象,让他的画面拥有了一种“永恒”的质感。


段建伟,蹲着的小孩,2004,布面油画,132×110cm


段建伟,西北,2020,布面油画,73×60cm


在龚辰宇的作品《偶像-大卫与歌利亚II》中,他将少年大卫置换成赛博少女的形象。对古典神话形象的替换与寓言式的挪用,让人物形象有了一种时空穿梭和身份错乱的复杂性。此次参展的两件作品都属于“偶像系列”,在龚辰宇看来,画中的“偶像”,“是我挖掘自己得来的,是我可以在‘我遇到我’这个闭环里反复讨论的。当然,这个‘偶像’不是普遍意义上的‘偶像’,对我来说,它不分褒贬,更像一块资源,一块可以被反复挖掘的土壤。”


龚辰宇,偶像-大卫与歌利亚II,2019,纸本素描,296×197.5cm


龚辰宇,偶像-模特,2019,纸本素描,122.5×98.5cm


出生于1959年的日本艺术家七户優是此次参展艺术家中年龄最大的一位。在参展作品《斑马线上的偶遇》中,看似毫无关联的人物处在超现实的叙事逻辑中。在于非看来,“七户優一直试图链接的是超现实主义的神秘语境,他把形象当作了实现这一目的的道具,让他们在画面中的位置与姿态都富含需要解读的深意。”


七户優,斑马线上的偶遇,2022,布面油画,162×97cm×3


任小林画中的形象几乎隐匿于画面背景中。虽然他描绘的人与物皆可投射于现实,但一个个“漂浮”于画面中人影,却增添了与现实的疏离感。无序的空间、杂乱的状态和断续的线条,引人不断超脱出形象本身,进入到一个光怪陆离的意识空间之中。

任小林,绿竹,2022,布面油画,100×150cm


任小林,绘画1,2021,纸本油彩,色粉,油画棒,木炭条, 110×79cm


宋琨笔下的形象是令人费解的。她们符合人类的外表与身份,但却又并非现实中存在的“生物”。将中国古代神话中的鲛人与代表科技未来的赛博人类进行奇异融合,宋琨画面中的人物就如同打通不同世界的灵媒。《Bondage V》中,“束缚”对应了一种对女性身份的觉察——美丽、充满诱惑,但同时也是危险和具有攻击性的。


宋琨,Bondage V,2022,布面油画,PVC透明皮带,125×90×6cm


宋琨,赛博歌姬-朱婧汐,2021,布面油画、玻璃珠、夜光色 222×142×5cm


谭永勍的《天使》同样也是充满矛盾性的。蛇发女妖美杜莎实现了从女妖到女神的转变。他的画面富有质感,充溢着形而上的味道。庄重而崇高的形象,就像是在传递某种神谕。谭永勍画面中的女性没有丝毫烟火气,将我们不断带进一个完美到近乎危险的世界中。


谭永勍,天使,2022,布面油画,360×135cm


谭永勍,金色肖像,2021,布面油画,190×200cm


将人物面部模糊处理,削弱的是个体身份的确定性。在韦嘉的画面中,这些人是谁并不重要。流动的笔触带动了画面的节奏,也让这一个个“人形”拥有了不可思议的生命感。迷茫、彷徨、无助、游离既可以被描述为这些“人”的状态;但同时,又会让我们感到,所有一切有关人类的情感负累,在这些匆匆生命面前都是无关紧要的。

韦嘉,游侠,2021,布面丙烯,205×300cm


韦嘉,My Sun,2018,布面丙烯,220×190cm


祝铮鸣曾说“在非常喧嚣的现代生活中,你看到我的画,内心就变得安静起来。” 祝铮鸣画面中的形象,是完美的躯体,同时也映射了一种完美的精神。她将传统工笔画对人物形象的塑造技法,与刺青、胎记等象征前世印记的元素相融合,在人与动物共生的空间中,达到了具有禅意的精神轮回境界。


祝铮鸣,青持,2022,绢本设色,198×115cm


祝铮鸣,长隐,2021,绢本设色,112×198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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