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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99艺术网


2020年初,当Covid-19席卷全球之时,艺术家崔西·艾敏也在经历她个人命运的转折点:她被医生确诊为膀胱癌。与此几乎同时,英国首相宣布全民居家隔离,白立方画廊Instagram上的“TraceyEminDiary”系列连载日记,是她状态和心情的记录。



在手术之后,她决心彻底改变自己的生活:离开长期居住的伦敦,卖掉迈阿密的房子,过一种极简的生活,停止喝酒和社交一段时间,优先考虑自己的内心世界。

手术康复之后她并没闲着,反而比以往做了更多的事情:个展“爱的细节”如期举行,于爱德华·蒙克的平行展“灵魂的孤独”使她如愿致敬了自己的人生偶像。2022年刚开始不久,崔西·艾敏就获得了由伦敦白教堂画廊授予的“艺术偶像奖”。

艺术家不会因疫情而开始创作,但疫情总会影响着艺术家的创作。两年多来,病毒狡猾善变,但生活仍要继续。在“麻了”的疲惫现实与艺术的救赎之间,艺术家们用创作回应着当下的困境与人类的生存状态。


©Tracey Emin版权所有,DACS 2020,照片:©David Parry


“如果我没有被一种过于强大的恐惧感和黑暗充满,今天我会很开心,今天我会庆祝我的孤独,这种恐惧和黑暗让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想活下去。”——崔西·艾敏2020年3月26日的隔离日记


达明安·赫斯特

Damien Hirst, Death Denied, 2008, © Damien Hirst and Science Ltd. All rights reserved, DACS 2022. Photo: Prudence Cuming Associates Ltd


同为YBA艺术家代表的核心成员,达明安·赫斯特目前位于伦敦高古轩的展览“Natural History”正在展出中,现场的20多件代表作时间跨越了近30年,贯穿了这位“英国最富有的艺术家”的创作生涯。

早在崔西·艾敏被隔离不久,因受疫情影响,达明安赫斯特便向工作室的员工透露了裁员计划,并于十月份解雇了工作室的63位工作人员,同时他从英国政府获得了 1500 万英镑的 Covid-19 紧急贷款,并使用了休假计划。


达明安·赫斯特以蝴蝶彩虹致敬医务工作者,  人们可以从线上下载并打印该作品,将它贴在窗户上。


被通知当年(2020年)于北京中央美院的大型回顾展因疫情而被取消后,赫斯特开始重塑他的业务,暂停新作品的生产、优先销售现有作品、并大幅减少在 Science(他的母公司)生产并出售艺术家的作品。

疫情在2020年对艺术行业的冲击巨大,老板不好做,但赫斯特对于辞退员工也算是颇有经验,早在 2018 年,他就解雇了 50 名员工,作为其业务精简战略的一部分,目的是让这位艺术家“专注于他的艺术”。


大卫·霍克尼

大卫·霍克尼被隔离期间的创作环境


2022年1月,大卫·霍克尼与艺术评论家马丁·盖福德共著的新书《春天终将来临》中文版向读者发行,本书记录了疫情开始前后二人通过FaceTime分享的彼此的观察、思考和创作。疫情刚爆发时,83岁的大卫·霍克尼居住在他位于法国诺曼底的乡间别墅里,与“被困在二十几楼”的人们不同,霍克尼反而在隔离中获得了许多乐趣,隔离时光也成为他“专注于艺术”的天赐良机。


大卫·霍克尼《第316号》,2020年4月30日

大卫·霍克尼《第180号》,2020年4月11日


他用Ipad创作了大量描绘诺曼底自然风光的新作品,并告诉人们:疫情并不能取消春天。一度在网络上引起热烈反响。2020年秋季英国与法国进入了第二轮隔离之时,霍克尼再一次发出两幅秋天的作品,并又附上了一句:“记住,它们也不能取消秋天。”


大卫·霍克尼《秋天的大树》 (2020年10月30日)


霍克尼疫情期间新创作的风景画和静物画被BBC称为是一次“新闻之外的喘息”,对于创作者而言,在Ipad上作画方式是一种挑战,需要同时具备出色的打稿和上色能力,因为每件作品打印出来后都会被放大数倍,参观者能够清晰看到画家的笔触细节,但霍克尼很享受这个挑战,并乐此不疲。

“我们失去了与大自然的联系,

这是相当愚蠢的,

因为我们是它的一部分,而不是置身其外。

疫情迟早会结束,然后呢?

我们从中学到了什么呢?我已经83岁了,我会离开这个世界的。

死亡的原因即新生。

生活中唯一真实的东西就是食物和爱,

对,就是按照这个顺序,

就跟我们的小狗鲁比(Ruby)一样,

我真的相信这一点,艺术的源泉是爱。

我热爱生活。”

——大卫·霍克尼


班克斯

班克斯被隔离期间在自家卫生间的创作


疫情面前人人平等,街头大侠班克斯也得乖乖在家隔离,他在自家卫生间创作:老鼠在人类居住的空间成为主宰,它们肆意横行,大搞破坏。被禁足的班克斯将这些新作发布到Instagram,网友戏称他:瞬间把厕所变得比整个房子还值钱。班克斯为这组老鼠作品配文:妻子讨厌我在家工作,并投稿到了第一家线上新冠艺术博物馆(The Covid Art Museum)。


线上新冠艺术博物馆

新冠艺术博物馆的 Ins 页面截图


“新冠艺术博物馆”,是第一家诞生于新冠肺炎疫情隔离期的线上艺术博物馆,由三位来自巴塞罗那的设计师创办于Instagram上,人人皆可参与,形式、题材不限。这座虚拟的博物馆不必承担实体租金,并且每天都在线营业,相关词条#covidartmuseum下已积累了9.6万件各地创作者的作品,不少人期待着它关门大吉的那一天,那意味着我们已经和这令人烦躁的病毒彻底说再见。


乔治·康多

乔治·康多,戴口罩的父女 2020 私人收藏,摄影:托马斯·巴拉特


互联网无疑是大流行初期艺术工作者的主战场。2020年4月,美国艺术家乔治·康多的新作在豪瑟沃斯线上展览中呈现,这些作品选自他最近的“隔离肖像”系列。被隔离的三周,艺术家在自己的工作室里完成了这些肖像作品,唤起人们在这一非常时期保持社交距离的独处经历。康多将这个新系列中的人物形容为“大家互相之间保持距离,甚至是在和自己保持距离”。


乔治·康多,C大调布鲁斯,2021,   © 乔治·康多,私人收藏,龙美术馆提供,摄影:托马斯·巴拉特


2021年秋,乔治·康多在上海龙美术馆举办其亚洲最大规模个展“图像殿堂”,全新的绘画作品“蓝调绘画”系列是康多在疫情期间的创作,透过蓝调与爵士的具象化,来表达“在新冠疫情时代下被迫适应‘新日常’的无奈与悲叹”,是关于人类的孤独、亲密关系、距离等问题的一曲“哀伤挽歌”。

“我喜欢在作画时拥有通常意义上的隐私,可能不至于到‘独处’或是‘被迫分离’的地步,而更象是一个不被人注视、能够自由创作的空间。”——乔治·康多


施勇

施勇 《向内,直至消失》 2021


在疫情来袭之前的2019年12月,艺术家施勇的个人项目《无处不在》在北京开幕,展览题目源于一部北韩电影《看不见的战线》:在这部描述了秘密战线的朝鲜谍战故事片中,全民皆兵,随时准备着与外来敌对势力进行斗争。

艺术家或许是某种意义上的预言家,施勇自己也并不清楚在这个展览开幕后不久,他就因新冠疫情被困,整个社会开始全民皆兵地对抗着似乎无处不在的的病毒。他从自己家里的书架上选择了几本哲学及文学类书开始抄写:在一张纸上,边抄写,边擦掉刚刚在这一页纸上抄写的内容,铅笔灰烬和碎屑是消失的见证。


施勇《遗忘比记忆更久远--<尤利西斯(上卷)>》,2021


2021年,施勇个展《向内,直至消失》在上海香格纳画廊展出,这组被取名为《遗忘比记忆更久远......》的作品置于一楼展厅,与之共同展出的还有其他最新创作的几组作品。


施勇《荒原》 即时贴 2021


将T.S.艾略特的诗歌《荒原》以即时贴贴字的方式贴于墙面,然后再将其铲除,墙面上留下斑驳的痕迹,诗歌的结尾处,是用即时贴的残骸搓成的圆球。


施勇个展《向内,直至消失》展厅一楼


施勇继续着他的抽象字体,汉字通过拆解与围合重组成新概念字体,又被以圆形结构的组装进一步地强化其“围合”的概念。它们的灵感来自于 COVID-19:这个被各个社会系统视作“缺陷”的词语,绕过了一切由人类自设的不同意识形态,轻易地瓦解了各自设置的语法,让彼此断开、闭合。

艺术家意识到这个“缺陷”一次如同一把方法的钥匙,启发他将思考与实践建立在字与词的层面,并通过这个层面的研究来回应与给出我们不得不面对的这个新现实。


曹斐

曹斐《不安之岛》,图据爱彼当代艺术创作项目


2020年11月份的上海西岸艺博会上,艺术家曹斐的作品《不安之岛》首次亮相,展出了她于新加坡居家隔离期间创作的作品:疫情来临时,曹斐在家中开展了一项人类学般的实验。

她收集了各种各样的物件,例如消毒洗手液、卷纸、面包包装袋上的封口日期标签、核酸检测报告、机票票根;她对着天空、街道和房间内的某个细节拍照、眺望大海;她在客厅里用旅行睡袋随意堆砌了一个“孤岛”,把一台老款iPhone架在垃圾桶上拍摄女儿,让9岁的女儿Qing饰演岛上唯一的人类。


曹斐《不安之岛》于2020年上海西岸艺博会


步入作品《不安之岛》,仿佛置身于疫情期间艺术家的公寓,这个装置模拟了两居室公寓的格局,陈列着艺术家收集到的物件及手稿等。2021年3月,作品再次出现在曹斐北京UCCA的个展《时代舞台》之中,与艺术家其他不同时期的作品一起,探讨了对当今中国社会翻天覆地变化的思考。

"艺术、创意和创作在危难时期起着治愈、抚慰和促进乐观情绪的作用。"——曹斐


蔡国强

蔡国强,《为“悲剧的诞生”所作测试》,  白天烟花,2020  33 Studio摄,蔡工作室提供


2020年9月,蔡国强在法国干邑的夏朗德河,通过直播,为世界带来白天烟花爆破项目《悲剧的诞生》。两万发烟花将从飘浮在河上的150个酒桶中发射, 致敬人类“不屈、勇气与希望”的共同价值,与历经风雨的豪迈生存意志和能量。


蔡国强, 《为“悲剧的诞生”所作手稿》  2020  铅笔、马克笔、纸,28 x 43 cm  蔡工作室提供


受尼采《悲剧的诞生》启发,蔡国强以总长约15分钟的三幕烟花,分别以一首诗、一副书法、一场戏为形式,表现寂寞隔离、反省、不屈和乐观向上等多重人生境遇。这场爆破礼赞毁灭与创造往复不息的生命循环,表现人类认清生命痛苦仍要接受并享受它、与自然合一的精神。

“作品是关于悲剧的思考。人生的悲剧是永恒的,悲剧和生老病死是枷锁,人们总在寻求摆脱枷锁,获得自由和解放的心灵慰藉。 悲剧是命运的本质,是诗歌和艺术的本质……期待观众通过这场特殊的烟花与自然和解,获得些许治愈。”——蔡国强


陈维

“陈维:Make me illusory”展览现场,  西岸美术馆与蓬皮杜中心五年展陈合作项目,  2021 © Chen Wei Studio


疫情持续至今,人们不得不学会与之共存,学会在被紧缩的空间中尽量顺利地活下去,但孤独感却愈演愈烈。陈维2021年的个展“Make me illusory”用一组录像装置“Light Me”对疫情时代的孤独感及时间感进行了转译。


陈维,Light me #210903  2021,单路视频,录像装置,尺寸可变  图据香格纳画廊陈维,Light me #210903  2021,单路视频,录像装置,尺寸可变  图据香格纳画廊


这是一组介于摄影及视频之间的作品,也是数字时代人们用以代替言语交流的新产物,作品中的人物面对屏幕并身处黑暗之中,预示着所在的真实环境并无意义,在这个过程中,艺术家使用的媒介似是而非:第一眼看上去像摄影灯箱,观看许久之后才能感受到其中细微变化,与疫情期间人们的停滞、孤独相呼应。


安东尼·葛姆雷疫情期间的粘土作品《抱住》


“我们当中有很多人都像机器一样努力完成着荒谬的任务,不断要求自己再多做一些,多拥有一些,多去一些地方,多赚点儿钱……现在正是放下那些当务之急的好时机,我们必须停下来问问自己,我们在乎什么?看重什么?热爱什么?”——安东尼·葛姆雷


丁乙 ,《十示 2020-11》,2020© Ding Yi Art Studio, 摄影:王闻龙


艺术家丁乙于2020年创作的新作品呈现了他对于光的理解和描绘的变化,相比上一阶段的黑白系列,色彩变得强烈,丁乙也在木板绘画上尝试新的创作技巧,刻出了比以往更加密集的点,因光感而更具有闪烁性,具备了更丰富的细节与层次。


七户優的作品在2020上海西岸艺博会


日本反叛艺术家七户優,在2020年上海西岸艺博会上呈现其最新创作,戴着口罩的小女孩,眼神中流露出惊恐和茫然,宛若疫情之初的大众心理状态。


章燕紫《口罩系列》  方由美術


艺术家章燕紫的《口罩系列》亮相2021香港巴塞尔,以多个不同色彩设计的口罩展品,向大众诉说疫情之下各地都有不同难关,大家都需要面对不同难题,从而产生共鸣,互相鼓励一起经历这个难关。


20多名多伦多艺术家们发起了关于  多伦多对抗新冠肺炎的艺术项目“现在一切安好”


“现在一切安好”是一个公共艺术项目,主要为了表现疫情出现后的多伦多生活状况,艺术家们以各自的视觉风格创造了许多非常有影响力的作品,并共同诉说着在这个复杂时刻的多样性和多重性:充满希望,恐惧,前瞻,内省,快乐,甚至振奋。多伦多的许多主要街道也被艺术家们的作品所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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