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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99艺术网


在西方的艺术史上,“印象派”和“后印象派”应该算是“破圈”最成功的艺术流派之一。除了经常出现在咖啡厅书架上的《和梵·高一起喝咖啡》、《和修拉一起过周末》等流行出版物之外,莫奈的睡莲、梵高的向日葵和高更的塔希提女孩等经典形象,也早已成为大众视觉记忆中的经典部分。

而除了那些我们耳熟能详的人物和作品之外,印象派也是当代艺术展览与商业模式的最早的探索者,并在流派形成初期就开始了展览与市场并行的发展方向。


雷诺阿 红磨坊街的露天舞会 1876


众所周知,印象派在法国发声之初,并不被当时的批评家、媒体和艺术同行等所看好,早在1860年代开始,印象派艺术家的风格就已经形成,但是直到1874年的第一个展览,甚至是在之后的十几年时间中,许多印象派艺术家的生活都过得十分拮据。

为了解决无法销售作品而生活窘迫的问题,印象派的艺术家们在1875年,自发策划并组织了一场拍卖会,并成功销售出一幅作品,即雷诺阿的《包厢》。


雷诺阿 包厢 1875


当时,《包厢》以220法郎成交(约合今日人民币13000—14000元左右),而到1912年印象派绘画已被大众接受时,这幅画则以31200法郎的价格再次被售出,经历近40年的时间,作品上翻了140多倍!而到了1989年(据首次交易77年后)这张作品在佳士得纽约的拍卖现场以1210万美金出售。

同时,从1987到1990年这三年间,日本资金的狂热涌入与炒作,让印象派作品的价格瞬间攀升至高点,但随之而来的泡沫经济的破灭,则重创了印象派原本有序缓升的市场形态。以至于1993年当《包厢》再次出现在二级市场上时,其估价仅有600至800万美元,却依然流标。自此之后一直到2008年,中间时隔15年的时间,整个印象派的市场才被重新“拯救”回来。而此时除了欧洲、美国之外,更有许多新兴的经济国家,如中日韩、俄国、印度等都陆续接纳了印象派绘画。于是当这张画作再一次被拿出来时,其价值是1480万美金。


雷诺阿


在2008年之后,“印象派”也逐渐成为艺术市场上的蓝筹股与硬通货,可以说整个印象派艺术市场150年的发展史,就是整个20世纪的欧洲与日本的经济发展和转型史。这个过程经历了134年。尤其在近几年,对于印象派绘画的收藏,几乎成为顶级富豪的身份象征。

 

持续攀升的“印象派”市场


从2018年开始,印象派似乎已重新找回了市场巅峰时期的感觉,不断刷新的成交价格,也清除了此前看衰的市场论调;而随着藏家和市场信心的回归,直到2021年,印象派在二级市场上的活力始终没有衰减的趋势。

如在2018年,全球最贵的10件作品中,印象派及现代艺术独占8件,而在2013至2017年间,挤进前十位的印象派和现代艺术作品分别是1、3、6、4、4件,这一方面说明其他市场有所下滑,另一方面也说明印象派及现代艺术展现出前所未有市场活力。


Claude Monet, Meules (1890). Courtesy of Sotheby's


2019 年,克劳德·莫奈的 《干草堆》 (Meules,1890) 拍出 1.107 亿美元的高价,创下当年的拍卖纪录,价格是上一次拍卖的 44 倍(1986 年)。这次拍卖也让克劳德·莫奈的年度拍卖成交额上升至全球第二名,位于巴勃罗·毕加索 (Pablo Picasso) 之后,赵无极之前。

而在刚刚过去的2021年,“印象派”在国内外二级市场上的表现,更可谓火爆。

Claude Monet 1840 - 1926  Le Bassin aux nymphéas


首先,2021年5月12日,纽约苏富比印象派与现代艺术夜场拍卖上,莫奈的一幅重要睡莲系列作品《Le Bassin aux nymphéas》,最终以7035万美元的价格成交,成为这位印象派画家拍卖史上第四高价的作品。这件作品曾在2004年苏富比拍卖行以1680万美元的价格成交。


Van Gogh’s Wooden Cabins among the Olive Trees and Cypresses (Cabanes de bois parmi les oliviers et cyprès)(October 1889)© Christie’s Images Ltd 2021


2021年11月11日,在纽约佳士得举槌的“考克斯珍藏:印象派的故事”单一藏家珍藏拍卖会上,来自德州商人、慈善家埃德温·考克斯(Edwin loridge Cox)的私人藏品——梵高于1889年10月在圣雷米创作的《橄榄树和柏树之间的木屋》(Cabanes de bois parmi les oliviers)最终成交价为7135万美元(含佣金),创艺术家第二高价。

而除了西方市场之外,“印象派”也是2021年内地二级市场上的关键热词之一。


克劳德·莫奈  睡莲池与玫瑰  1913年  布面 油画  73×100 cm  签名:Claude Monet 1913 (左下)


2021年11月中旬,作为内地拍卖龙头企业的北京嘉德拍卖,在秋拍中首次推出“印象派及现代艺术夜场”,这也被认为是内地二级市场全面布局西方的重要一步。在落槌之日,克劳德·莫奈《睡莲池与玫瑰》以1.541亿元的最终成交价格领衔本次夜场。


克劳德·莫奈(Claude Monet)《绽放的睡莲》油彩画布 160.9 x 180.8 cm 约1914至1917年作      2018.5.8 佳士得纽约成交价:8468.75万美元


而藏家对于“印象派”经典的认可与竞标,也为之后内地的艺术市场透露出一种积极的信号:即在本土的当代艺术之外,中国藏家的收藏眼光和意识已和世界接轨;在显示出强大购买力的同时,内地买家的艺术品购买范围,也正在向多元化和经典化并重的方向发展着。

同时,亚洲市场这种对于“印象派”的关注,在今年也得到了延续。2022年2月8日,苏富比率先在香港揭幕了以“印象派”和现代主义大师为主的作品矩阵,包括莫奈、梵高等多位西方艺术大师的重要作品,也将于3月在伦敦苏富比上拍。


梵高《普罗旺斯的田园牧歌—一对恋人》  估价:7,000,000 至 10,000,000 英镑


其中,时隔四十多年后再现拍场的莫奈“睡莲系列”的代表作《睡莲》,为世界艺术史上最著名图像之一,估价1,500万至2,000万英镑;还有文森·梵高的作品《普罗旺斯的田园牧歌—一对恋人》,估价700万至1,000万英镑。对此苏富比亚洲区主席黄林诗韵表示:“为此我们感到非常振奋。时间证明亚洲买家对莫奈等西方大师的市场发展功不可没,我们深信这些非凡的作品将会引起亚洲藏家与艺术爱好者的强烈反响。”


五幅莫奈经典作品,总估价约3,500万英镑 


而除了《睡莲》之外,2022年苏富比的伦敦晚拍,还将同时呈献莫奈的五幅作品,创作于其绘画生涯中风格形成的十五年间,展现他从表现主义画家到抽象表现主义之父的转变。作品包括花团锦簇的菊花图,预示莫奈后期著名的睡莲画作,也反映画家对日本的迷恋;再到绘画得得疏松有致的谷堆杰作,以及绘于不同季节和天气状况下的风景画。全部作品均创作于1900年前,精炼地展现莫奈的现代精神对后世艺术家和艺术风潮的深远影响。这五幅作品总估价约3,500万英镑。

 

2020—2022年

“印象派”的全球展览热

 

如前所述,从“印象派”出现的伊始,市场与展览就像在相同根茎上生长出一的朵双生花,始终伴随着印象派的成长。在印象派的画作还未完全打开市场的初期,出现了一位关键性的人物——保罗·丢朗-吕厄(Paul Durand-Ruel),他是印象派之所以成功的关键人物。也是他曾经冒着将近20次破产的危机,坚定不移地将印象派的市场建立了起来。


保罗·丢朗-吕厄(Paul Durand-Ruel)


保罗·丢朗-吕厄是个画廊商,并且是第一个系统挖掘和推广印象派艺术的专业艺术品经纪人。据统计,保罗·丢朗-吕厄在其职业生涯中共经手了约12,000幅印象派画作,其中包括1000多幅莫奈、1500多幅雷诺阿、400多幅德加、以及近200多幅马奈的作品。这些画作都是自他的手上流通,而后走向收藏家和大众的。

虽然是以收藏和销售印象派作品而闻名,但在事实上,保罗·丢朗-吕厄对于印象派的整体运营理念,及展览的架构方式等,则一直影响至今,并成为今日的美术馆和画廊推广艺术家的最为有效的模式之一。


保罗·塞尚 (1839-1906)  《埃斯塔克的红屋顶》  油彩 画布 65.5 x 81.4 公分 约 1883 至 1885 年作


例如,他最先将未成名的年轻艺术家与已经被市场认可的成功艺术家,捆绑在一起做展览的人,通过成功艺术家的声望为年轻艺术家吸引观众和市场流量;他还发明了“艺术家个展”模式,以此建立艺术家个人的品牌效应;同时,他还根据不同艺术家的作品制作相关的“衍生品”,如请优秀的铜版画家将其代理艺术家的作品印制成非常精美的铜版画,然后作为最早的“艺术衍生品”赠送给画廊的客户们;此外,他还开创了最早的“艺术品金融”模式,通过融资贷款方式批量购进印象派画家的作品等;而在印象派开创的初期,保罗·丢朗-吕厄还将自己居住的公寓布置成“画廊”,对藏家开放。

1900年,丢朗-吕厄在罗马大街上寓所的客厅,左边的墙上装饰有雷诺阿的作品《城市舞会》


而在近两年,保罗·丢朗-吕厄所创立的“印象派”的展览营销模式,则在世界范围内生发出了更多鲜活的样态来。

例如,日前正在法国玛摩丹美术馆(Musée Marmottan Monet)展出的、名为“印象派遗产”的展览,就另辟蹊径地将视角聚焦在一位与印象派绘画的发展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女性身上——朱莉·马奈(Julie Manet)。

Berthe Morisot  Julie Manet and her Greyhound Laerte 1893


作为一位有着多重身份的女性,如模特、画家、作家、收藏家等,莉·马奈1878年出生于巴黎一个富裕的艺术世家,其母亲是法国印象派“最重要的女性画家”贝尔特·莫里索,父亲尤金·马奈是爱德华·马奈的弟弟,也是一位画家。显赫的家庭环境和浓厚的艺术氛围奠定了她一生与印象派艺术的紧密联系。

Pierre Auguste Renoir-Julie Manet & Cat  1887


作为莫里索唯一的孩子,朱莉从出生起就备受关注,其形象开始频繁出现在贝尔特·莫里索和爱德华·马奈的画布上。其中,贝尔特·莫里索以朱莉为题的作品超过120幅,成为了创作生涯晚期最有代表性的部分。

Pierre-Auguste Renoir-Julie Manet 55x46cm 1894


成年之后,朱莉虽然受亲人的影响创作了一些绘画作品,但是并没有成为专业画家的愿望和动力,创作出的精品甚少。只有部分素描与水彩画藏于巴黎玛摩丹美术馆(Musée Marmottan Monet)。但朱莉在自己的日记《与印象派画家一起成长》(Growing up with the Impressionists)中,记述了大量对于印象派艺术家们生活和创作的故事,为后人开启一扇了解印象派艺术家们的全新窗口;另外,她还收藏了大量同时代艺术家作品,并为后人留下了一部完整的“印象派”的视觉史。


Berthe Morisot  JULIE MANET WITH A STRAW HAT 1894


这次“印象派遗产”展览共分为三大主题:第一部分回顾朱莉·马奈的童年和青年时期;第二部分关注朱莉与丈夫的艺术藏品,其中除莫里索的画作外,还有同时代的休伯特·罗伯特(Hubert Robert)、卡米耶·柯罗(Camille Corot)、埃德加·德加(Edgar Degas)和克劳德·莫奈(Claude Monet)等人的作品;第三部分则展出朱莉及其亲友捐赠的画作,展示她为推广母亲作品做出的种种努力。


梵高 自画像


不久之前(2022年02月03日——05月08日),在伦敦科陶德美术馆开幕的“梵高的自画像”展览,则将视角聚焦在“后印象派”的代表性人物之一梵高(Vincent van Gogh)身上。共展出超过15幅梵高的自画像作品,以此追溯艺术家绘画表现力的转变。参展作品借展自梵高博物馆、芝加哥艺术博物馆、华盛顿国家美术馆、巴黎奥赛博物馆、英国国家美术馆等。


保罗·高更 你为何生气 1891年 新嘉士伯美术馆藏


另外,在2022年3月25日,德国柏林的旧国家画廊还将联合哥本哈根新嘉士伯美术馆共同举办高更(Paul Gauguin)的个展,展览以新嘉士伯美术馆馆藏的高更作品《你为何生气》为核心,将展出高更在塔希提岛创作的一系列原始主义画作,以此呈现这座法属波利尼西亚岛屿对其绘画风格的影响。

而除了西方各大美术馆对于“印象派”的展览的热情之外,近两年,也有多个重要的、与“印象派”相关的展览,登陆了内地的大型美术馆和机构。


克劳德·莫奈 (1840-1926)  《睡莲(局部)》  签印:Claude Monet(Lugt 1819b; 左下)  油彩 画布 60.8 x 25.3 公分 约 1912 年作


如,继2020年莫奈的《日出·印象》等9幅画作首次来到中国展出之后,在2021年3月,巴黎玛摩丹莫奈博物馆再次为中国观众带来了61件莫奈与印象派大师的真迹,并在上海外滩的久事国际艺术中心以“莫奈与印象派大师展”为名进行展出。

在这次展出的61件真迹,包括莫奈的20幅杰作,涵盖他早中年的《圣拉扎尔火车站》、《雪中列车》《落日下的雪景》、《荷兰的郁金香田》、《吉维尼的黄色鸢尾花》以及晚年的《睡莲》、《紫藤》、《玫瑰》和《日本桥》等,均为莫奈的精品巨作。其余的展品中,有印象派教父之称的马奈,还有毕沙罗、雷诺阿、德加、西斯莱、莫里索等人的作品。


克劳德·莫奈 (1840-1926)  《阿让特伊的风光》  签名︰Claude Monet(左下)  油彩 画布 54 x 73.2 公分 1874 年作


最后,除了上述提到的展览之外,据统计,近三年在全球范围举办的“印象派”主题及相关展览多达二十余场。包括在伦敦杜尔维治美术馆举办的“莫奈与 Helen Frankenthaler 作品联展”、大英博物馆举办的“‘从莫奈到塞尚’法国印象派版画展“、日本古川美术馆举办的“印象派与巴黎画派群展”、北京中华世纪坛的“从库尔贝、柯罗到印象派——来自法国诺曼底的光影世界·真迹展”、北京的“梵高再现Van Gogh Alive” 沉浸式光影大展中国巡回北京首展等等。


来自大师的致敬,永远的“印象派”偶像


艺术大师的隔空对话能碰撞出什么样的火花?

2021年2月21日,美国休斯顿美术馆(The Museum of Fine Arts, Houston)举办了一场名为“霍克尼与梵高:自然的欢愉”(Hockney-Van Gogh: the Joy of Nature)的展览,其中呈现了近50幅霍克尼的作品以及10幅梵高的绘画,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让观者看到两位艺术家用明亮而丰富的色彩来表达他们对于自然和世界的观察与爱;还通过两人风景绘画的对比陈列,来展现出梵高对于霍克尼的艺术影响。


大卫·霍克尼在阿尔勒附近的向日葵花丛间(1985) 图:Atelier Lucien Clergue


但受到疫情防控的影响,在展览期间美术馆采取了严格的限流措施,期间共有大约6.6万名观众来参观了展览,但这个数目是日常情况下的三分之二左右。因为2019年,阿姆斯特丹梵高博物馆举办了一个同名的展览,在三个月内大约吸引了36万观众。


文森特·梵高 (1853-1890)  《叼著矢车菊的年轻男子》  油彩 画布 40.5 x 32 公分 1890 年 6 月作于瓦兹河畔


而将霍克尼与梵高的作品共同展出,却并非是一种“生拼硬凑”的商业化展览行为。因为大卫·霍克尼一直以来都是梵高最为忠实的崇拜者。霍克尼曾描述过他在16岁时,第一次在曼切斯特美术馆见到梵高作品时的感受:“我还记得当时我心想,他一定是个很有钱的艺术家。他可以在一幅油画中用整整两管蓝色颜料来绘制天空。”

而霍克尼日后绘画中丰富的用色以及对于季节变换的敏锐捕捉都让人联想到梵高,霍克尼在谈到梵高时,说到:“我们只能通过观察自然来充实自己。梵高非常清晰地看见了风景本身。大多数人只是为了能看清路而扫一眼土地,他们不会那么充分地去看待自然。梵高做到了。”


霍克尼 沃德盖特的景色

梵高 收获 


在霍克尼看来,很少有艺术家像梵高那样醉心于风景和绘画,“我认为这个世界是彩色和美妙的。自然是宏伟的。梵高崇尚自然。他或许曾感到绝望,但这一点并未表现在他的这些绘画中。总有一些事物让你感到沮丧,但是我们应该在观察世界的过程中感受到快乐。”


霍克尼 Under the Trees, Bigger

梵高 草丛中的树干

霍克尼 沃德盖特的树林


而在2017年的时候,霍克尼在一次采访中提到了三位自己最崇敬的、在户外创作的现代艺术家:普罗旺斯艾克斯的塞尚,吉维尼的莫奈,当然还有梵高。他说到,“他们都是通过观察自然而完成了这些创作,而这也是现在工作方向,我想要沉浸在自然世界无穷无尽的多样性中。”


Joan Mitchell


而除了霍克尼之外,近年来收到全球二级市场和藏家们追捧的女性艺术家——琼·米切尔(Joan Mitchell)——也是梵高的仰慕者。米切尔曾经深度研究过梵高晚期作品——《麦田中的乌鸦》,它象征着梵高对死亡、自杀、绝望和抑郁的态度。米切尔认为这是自杀者的遗言,随后根据这幅创作出了一幅叫《No Birds》的作品,并以此向自己所钟爱的梵高致敬。


米切尔《No Birds》

梵高 《麦田中的乌鸦》


另外,曾有多位艺术史学家和评论家将琼·米切尔的“向日葵”系列与文森特·梵高的画作想对比,如著名的评论家朱迪·E·贝恩斯德克曾写到:“(米切尔‘向日葵’系列中的)画面是由既大胆又抒情的潦草彩色线条呈现出来的,这让人回忆起梵高作品中那具有震慑力的起伏表面”。

2018年瑞士巴塞尔艺博会展上展出作品:

琼·米切尔(Joan Mitchell), 《构图》(Composition),1969,油彩 画布,195 x 130 厘米 / 76 3/4 x 51 1/8 英寸,

© 琼·米切尔基金会

摄影:Ron Amstutz

图片:私人收藏,豪瑟沃斯


梵高 《向日葵》


在米切尔的画作中,向日葵呈现出的一种绽放中的模糊状态,这更像是一段转瞬即逝又不可重复的记忆瞬间……向日葵自身消融在了她那有强力的涂绘中,仿佛图像是从她的身体抽出。黄色与橘黄色汇聚成发光体,几乎完全被转化成一束纯粹的光和一种纯粹的感受。

米切尔的向日葵是没有实物花朵的,而是借助颜色的和谐化为整体带来一种“向日葵”的质感;反观梵高的画,无论是主观臆断还是曲解判读,都保有一种真实的静物感,他更倾向于用结实的笔触去呈现花朵本身的坚韧质地。


米切尔 《你好,Tom》


莫奈《睡莲》(局部)


最后,除了梵高之外,莫奈也是米切尔所崇拜的艺术大师。她的一件名为《你好,Tom》的作品,其中对于光线、形状、色彩、能量的抽象化运用与思考,都可以看出莫奈《睡莲》里经典莲花形象的影响,而实际上,这件作品也是米切尔对莫奈晚期作品《睡莲》的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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